第三个爸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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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草薙又给自己倒了杯马丁尼，望月看向了云雀：“要告诉麻衣她母亲的事吗？”
云雀斜睨着她反问：“你说的出口吗？”
“嘛……嗯，也是个问题。”望月机械地转头，端起马丁尼喝了一口。
用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撑着额头，六道骸问望月：“你查到她父亲的事了吗？”
“没有，他们没提起来过。另外，我还怀疑，其实麻衣的母亲也不是她亲生的，不然怎么会让她变成试验品。关于这个我会继续查的。”望月认真地说道。对于搜集情报的工作，她一直做的很认真。
点了点头，草薙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宗像：“青之王，你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只是稍微想到了麻衣的事情。”宗像皱着眉，表情看起来并不轻松。
察觉到他的严肃，云雀也眯了眯眼：“什么事？”
“作为一个普通人，先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在一个小女孩身体蕴藏着如此令人不安的异能，对她本身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呢？”宗像的目光扫过了面前的几个人，不期然地看到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深沉的表情。他缓缓地补充了一句，“最坏的，可能会——”
“不要说啊！”望月及时的出声制止了他，“云雀这个注定要光棍一辈子的人好不容易有个闺女养老了！要是麻衣死了的话他不是太可怜了吗？！”
草薙好心地提醒她：“望月小姐，你已经说出来了。”
望月一巴掌糊在了自己脸上。
大概也是想到了那种可能，云雀的表情不怎么好看。他下意识地看向了麻衣所在的位置，却发现，那面好像起了争执。
因为r4的人今天也都来了ra过圣诞节，所依酒吧里显得有些拥挤，大家吵吵嚷嚷的异常热闹。
麻衣已经从伏见身上起来，被秋山架在了脖子上，日高则是在一旁给她变魔术，淡岛在一旁紧张地顶住秋山一定要小心不要摔到麻衣。
而r4里最活泼，也最不安分的道明寺，不知道什么原因，跟蓝波起了争执。
“真是的，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啦，对不起嘛不要生气了！”
“呜呜呜呜我不管，这是一平送给我的礼物，被你弄坏了！”
“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又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东西大不了我赔给你咯。”
“你懂什么啊！”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蓝波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个火箭炮，在纲吉“卧槽蓝波你个熊孩子我不是说让你把十年火箭筒留在酒店嘛”的惊叫声中对准了道明寺。
道明寺一看是火箭炮，吓得跑向了淡岛：“副长救命啊——日高救我！”
而另一边，山本也抱住了蓝波：“蓝波不要闹！”
然而山本拦的还是晚了一点，蓝波的炮已经打了出去。
草薙惊慌地喊了一句：“你想毁了我的酒吧吗！”
最后的回音被吞没在了“嘭”的一声中。
除了彭格列的人之外，所有人都以为ra今晚可能要少了一半所以闭上了眼。道明寺甚至绝望地想自己的生命在第二十年走到了尽头墓志铭上会不会被写上“这个人先挂了”之类的。
预想中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等众人睁开眼之后就发现，原本骑在秋山脖子上的麻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酒吧里多了个看起来十五岁左右的少女。她留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卷发，垂在身后微微地晃动着，齐眉的刘海平添几分甜美可爱的味道。中等个头，身材纤细，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眨呀眨地看着屋子里的人，浓密的长睫毛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而微微颤动着。她穿着一件一字肩的白色小礼服，肩膀处有一个很大的白色蝴蝶结，蓬蓬的裙摆上缀着繁复的蕾丝，看起来清纯可爱又不失优雅。
屋子里的人都呆住了，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然而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却像是十分熟悉屋子里的人一样，她首先做的就是，递了张纸巾给蓝波，语气娇俏地对他说：“蓝波哥哥，你怎么又哭了呀？”
“麻、麻衣酱？”纲吉试探着叫了一声。看来刚刚的十年火箭筒射偏了，打到麻衣身上去了。
道明寺在胸前划着十字喃喃自语：“感谢上帝我没有英年早逝！”
听到纲吉叫自己，麻衣看向了他，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笑的弯起来：“纲吉叔叔！”
望月咽了咽口水：“这证明，麻衣不会死，对吧？”
宗像和草薙难以置信地交换了眼神：这是怎么回事？
歪着脑袋看着这些一下子变得年轻起来的熟人们，麻衣嘟了嘟嘴对蓝波说：“蓝波哥哥，你是不是又玩十年火箭筒了？”
蓝波抽搭了一下没好气地说：“要、要你管！”豆丁小萝莉突然变成了美少女算是怎么回事啦！
没有在意蓝波的语气，麻衣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然后突然在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提着裙摆跑向了云雀：“爸爸！”
一旁的库洛姆感动得双手合十：“养儿防老，养儿防老！”
扑到云雀面前自然而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麻衣乖巧地又叫了他一声：“爸爸，你怎么不说话呀？我是麻衣呀！”
六道骸在一旁嘲讽道：“你爸被你吓傻了而已。”
“真的吗？”麻衣顿时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云雀没说话，只是眸光深沉地打量起了麻衣。圆润的小脸褪去了婴儿肥，原本可爱喜人的小萝莉变成了漂亮少女。墨绿色的眼睛澄澈透明，让她看起来单纯又不谙世事。看到她这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云雀突然松了口气。看起来，麻衣不仅没事，而且也被保护的很好。不错，他云雀恭弥的女儿就应该这样才对。伸手拍拍麻衣的后背，云雀的语气有些欣慰：“长大了。”
见父女俩旁若无人地交流着，十束感到有些疑惑：“麻衣酱的三个爸爸都在这里呢，她怎么只叫云雀先生呢？”
纲吉木然地点了点头：“我也纳闷的……”
听到这段对话，草薙指着宗像试探着问麻衣：“麻衣，这是谁？”
麻衣脆生生地回答：“礼司爸爸！”
草薙又指向了赤司：“那个呢？”
“征十郎爸爸。”麻衣回答的依旧很干脆，只是她似乎并不打算过去跟他们来个深情拥抱，看起来十分依赖云雀的样子。
宗像和赤司两个人不禁有些吃味。
看了看时间，六道骸悠哉地说：“时间要到了。”
“嗯。”云雀点了点头，大手抚上了麻衣的脑袋，“该回去了。”
眨巴着眼看着云雀，麻衣一双墨绿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爸爸，你要记住，麻衣最喜欢你了，所以爸爸你绝对不可以说‘跟着谁都好，我无所谓’这种话哦，麻衣会伤心的。”
没明白麻衣是什么意思，云雀蹙了蹙眉，然而十年火箭筒的时间已经到了，一阵烟雾过后，十年后的麻衣就不见了，小团子一样的五岁萝莉被换了回来。她坐在云雀的大腿上，脸上还有三个口红印。她眨了眨眼，搂着云雀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对他说：“爸爸，刚刚麻衣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嗯？”云雀指了指她脸上的口红印，然后拿出手帕给她擦起了脸。
“唔——”鼓了鼓小脸，麻衣指向了库洛姆，“库洛姆姐姐，”又指了指淡岛，“世理姐姐，还有个不认识的姐姐，她们亲的。”
库洛姆还好，淡岛却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我？”
草薙笑着打趣她：“小世理很喜欢麻衣酱呢。”
“见到谁了吗？”云雀语气淡然而随意地问道。
麻衣点了点头：“见到爸爸啦，还有爸爸和爸爸，还有纲吉叔叔，唔猿比古哥哥，安娜姐姐，大家都见到啦！”她说“爸爸和爸爸”的时候指了指宗像和赤司。
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担心麻衣的安娜小跑了过来，无言地牵住了麻衣的手。
给她把脸擦干净，云雀微微一笑，道：“去和安娜姐姐玩吧。”
“嗯！”用力地点头，麻衣从云雀身上滑了下来，十分开心地对安娜说，“安娜姐姐我看到长大了的你啦，好漂亮的呢！”
望着被淡岛和库洛姆他们团团围住的麻衣，宗像按捺不住好奇心了，连赤司都走了过来，满腹疑惑地问云雀：“这是怎么回事？”
云雀没说话，倒是草薙开了口：“那就是传说中的十年火箭筒吧？”
云雀点了点头。
“十年火箭筒？”宗像挑眉。
草薙解释道：“十年火箭筒是不具备杀伤力的，只是会把被打中的人跟十年后的自己对换，所以刚刚，蓝波打中了麻衣，十年后的麻衣就出现了。”
眯了眯赤色的眸子，赤司别有深意地说：“她似乎只叫了云雀君爸爸，对我和宗像君，她用了不一样的称呼。”
“不仅如此。”宗像啜了口茶，“‘不可以说跟着谁都好，我无所谓这种话’，这是不是意味着，最后她做出了选择呢？”
赤司没说话，只是眼神却传达着和宗像一样的意思。
云雀面不改色地说：“你们不是都看到了么？”
“恕我直言，云雀君，有些事情，在知道了结果以后，我可能会试着去改变中间的经过。”宗像的语气十分认真。
赤司轻笑：“多个女儿，感觉似乎也不错。”
云雀语气平淡地说：“随便你们。”说完之后，他就想起了麻衣说的话。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酒杯里的清酒因为他的晃动而泛起的涟漪，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不能说‘我无所谓’……吗？”
轻易放手也不是他的作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