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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草儿坐在地上，泪水不停地流下来，陈汉南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出声安慰她。
“我们离婚吧。”
她的身体颤抖着，脸色惊恐，然后说出了一句让陈汉南听起来十分匪夷所思的话。
而常增民和警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诧之色，面对生活中的变故，她害怕的话还能够理解，只是忽然提出离婚，似乎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陈汉南吃惊地说道：“媳妇儿，你……你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因为这个你就要让我们多年的婚姻毁于一旦嘛，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柯草儿带着哭腔回答道：“汉南，现在我不能给你带来幸福了，我现在…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在一起只会让大家更痛苦，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如果有人要害我，咱们俩离婚的话……”
“你这叫什么话，你难道觉得我想陈汉南是一个孬种吗”
“没，我没这个意思。”
陈汉南眉头紧锁，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媳妇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你不是一个人，如果这个时候和你离婚的话那未免太过儿戏了。”
柯草儿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我害怕，汉南。我害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害怕因为我会伤害到你，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我真的感觉到了。”
常增民立刻说道：“柯女士，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柯草儿否认道：“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我只是很害怕。”
常增民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柯女士，离婚是一个重大的决定，不能因为一时的情绪就草率做出选择，我们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要相信我们。”
柯草儿低下头，咬着牙道：“是，我知道了。”
常增民接着说道：“你们二位先出去吧，这里有我们就好，另外如果感觉房子不安全的话，等我们的人到了，我可以安排你们俩去酒店先住一晚上。”
“谢谢警官。”
陈汉南对着常增民道了声谢，然后拉着妻子的手走了出去。
常增民和警员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感受到了对方心中的疑惑，从脑袋嘴里发现的模糊纸条，出现这种情况很大概率是凶手主动放进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传递某种信息，而很小的概率则是死者生前自己吞下去的，凶手发现了，但是并没有将其拿走。
常增民低声对警员说：“我觉得柯草儿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她刚刚的反应太不正常了。”
警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她突然提出离婚，而且理由似乎并不充分，她刚刚说的害怕控制不住自己，这指的是什么呀。”
常增民摇了摇头，一个女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可能指的就是她骂人吵架之类的，或者说有可能在床上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呢。
常增民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总之不能掉以轻心，今天晚上你辛苦一下，务必保护好他们俩的安全，我看陈先生还是比较理智的，我再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警员答应一声，留在原地看守现场。
常增民出去后看到陈汉南正坐在柯草儿身边，轻声安慰她。
他走过去，开口问道：“陈先生，我能和你谈谈吗”
陈汉南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常增民问道：“陈先生，你觉得柯草儿为什么会突然提出离婚吗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陈汉南皱起眉头，摇头说：“我不知道，可能她只是吓坏了，我们俩之前是吵过架，不过还是很恩爱的，这次只是被吓坏了才提出离婚的吧。”
常增民沉思片刻，然后说：“我觉得柯草儿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提出离婚可能是想保护你，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最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陈汉南想了想，说：“一切都挺正常的呀，除了那两个人头之外，做这件事的人真是太坏了，不明白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夫妻俩。”
常增民接着问道：“你们两个结婚几年了”
陈汉南皱了皱眉，感觉他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有些突兀，他有点不想回答，这不像是想帮助他们，而是想要调查自己的妻子。
陈汉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了常增民的问题：“我们结婚五年了，这五年来，草儿一直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我们之间虽然有过争吵，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常增民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五年的时间不短，足够让你们彼此看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了，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有些话还是想说到前面，不管是谁向她寄了两颗脑袋，都侧面说明这个人和她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陈汉南脸上的表情越发不悦：“警官，我希望你对我的妻子不要有那么多无端揣测，坏人心里怎么想的我们不清楚，总之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和坏人有联系的。”
常增民摆手说道：“陈先生，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的，我也是想查清楚事情真相而已。”
“我当然相信你们，你们是警察，我除了相信你们还能相信谁呢。”陈汉南言不由衷地说道。
常增民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问的都是一些比较常规性的问题，人家是夫妻很恩爱有抵触也正常，但是身为警察，绝对不能感情用事的。
晨雾朦胧，如同萧芸此刻的心境。
她站在街头，眼前的城市繁忙而陌生，心中的迷茫如同一层薄雾，让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就在这时，一辆黄色的小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司机微笑着向她招手，萧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
车内，朋友的短信打破了沉默，他解释说司机要先带她去医院，因为他的母亲正在那里接受治疗。
萧芸关切地询问病情，试图安慰他，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不安。
她抬头看向倒车镜，却猛然发现司机的脸色异常苍白，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没有一丝表情。
这一刻，萧芸突然意识到，上车后他们还未说过一句话。
她心中升起一股寒意，目光转向车窗外，只见雾蒙蒙的一片，根本无法看清路况。
心底的一个声音告诉她，这并不是去医院的路线，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萧芸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危险之中。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准备静观其变。
不久，车子突然停下。
司机仍旧一动不动，萧芸试图拉开车门逃跑，却发现车门被锁上了。就在这时，她透过浓雾，看到两个中年男人正朝这边走来。
她的心跳加速，紧张地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突然，车门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萧芸，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抬头看去，竟然是她的父亲，父亲身后跟着的是小区的保安张大哥。
“快点跟我回家去吧，你妈妈很担心你。”
萧芸忽然释然地笑了，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场睡梦之中，恐怕也只有在梦里，父亲才会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会关心的，希望她快点回家。
而司机那张熟悉的面孔此时更加清晰了，分明就是谢天辰的样子。
萧芸对着司机说道：“组长呀，看来在我的潜意识里你是一个司机啊，你应该把我带错地方了，我的父亲不会关心我的。”
谢天辰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开着车，在雾中穿行，萧芸闭上眼睛，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这个梦境中。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萧芸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演唱会现场。
舞台的背景是一个巨大的led屏幕上，上面播放着与歌曲相匹配的精彩画面，时而是一片绚烂的花海，时而是一条流动的星河，时而是一幅幅抽象的艺术作品，让人目不暇接。
歌手的样子则完全看不清楚，萧芸只能判断出对方是一位女歌手。
尽管场内有许多座位，但没有人坐下，所有人都兴奋地站着，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看样子他们并不是第1次参加演唱会了，因此能和现场的气氛恰当的融为一体。
萧芸被这突如其来的热闹景象所吸引，她环顾四周，意外地发现了五只非常相似的猫咪。
这些猫咪似乎也在享受着音乐，它们优雅地跳来跳去，与人群形成了一幅奇妙的画面。
紧接着诡异的事发生了，有几只猫的脑袋从身上滚了下来。
她看着那些滚落的猫头，心中涌起怪异之感，这些猫头似乎还在动着，它们的眼睛紧盯着萧芸，仿佛在责备她。
“小姐……小姐……醒醒啊，翠影市到了。”
一声呼唤将萧芸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从上铺一跃而下，随即轻声说道：“麻烦你给我提供一下出租车公司的电话，谢谢。”
……
由于案件特殊，很快这件案子就被谢天辰接手了，目前他们唯一的线索就是从人头嘴里发现的纸条。
经过一段时间的技术处理，纸条上的字迹完全展现了出来，前面是一幅简笔画，后面则是一串奇怪的字母：def find_stadium_name:。
常增民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随即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杨金铭开口说道：“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串代码，有人想通过这串代码给我们出一个谜题。”
谢天辰问道：“你能解开吗”
杨金铭迅速在电脑上敲击起来，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就像是在弹奏一首神秘的乐曲，不一会儿，他抬起头，轻声说道：“这段代码需要两个参数，一个是encoded_message，另一个是shift，没有这两个参数，这段代码无法运行，可能和纸条上的简笔画有关系。”
谢天辰点点头，接着看向陶渊说道：“萧芸还没有到吗”
陶渊摇头说道：“也许她已经到了吧，但现在她的手机关机，我没办法联系到他。”
姜酒撇了撇嘴道：“哼，人家萧小姐可是大忙人，可能正在谈一个大生意吧。”
而方华盯着简笔画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简笔画上像是在打篮球啊”
陶渊出声说道：“我看着不太像啊，上面的确是有个人，但他倒在了地上呀，我觉得这人更像是一个碰瓷儿的。”
谢天辰仔细地看了一眼道：“的确像是在打篮球，你看他的动作非常专业，应该是被人从侧面或者后面推挤摔倒，他伸出双手想要保持平衡。”
在任何跌倒的情况下，打篮球的人都应该会尽量放松身体，避免用手直接支撑体重，以减少手腕或手臂受伤的风险。
根据他们做出的提示，杨金铭思考了一下，将编码输入了进去，很快就获得了一个信息：胜利体育场。
于是，他们马上赶了过去。
谢天辰站在胜利体育场的大门前，眉头紧锁。
他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简笔画的人物似乎在诉说着某种秘密，而背后的代码则引向了这个地方。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线索至关重要，不容忽视。
门口的保安一脸严肃，手中拿着的对讲机不时传出调度指令的声音，就算谢天辰表明了自己的警察身份，还是不被允许进入。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上。
那是萧芸，她的出现让谢天辰感到意外。
萧芸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犹豫了一下，然后向他们走来。
陶渊出声说道：“萧芸，你是不是在我们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呀，要不然怎么会比我们还要先到达体育会场。”
萧芸白了他一眼道：“瞎说什么呢，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监听组长啊。”
罗夏说道：“萧芸，我们过来被保安拦住了，为什么你能自由的出入啊。”
萧芸呵呵笑道：“很简单呀，因为这个地方明天晚上要举办演唱会，现在不让进场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