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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胖子
跟上！
胖子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有烟吗”
王牧耸了耸肩，道：“没抽过。”
“其实我也不抽，可是没烟没气氛，感觉讲不好。”
王牧哭笑不得，这胖子让你讲个故事你还要啥气氛，而后看见胖子从那坨碎肉中还真摸出来一盒烟，自己点了一根给王牧掏出一根。
王牧接了香烟，随手点上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千年前烟是一个禁品，它对于修炼的人阻碍非常大，因此整个联盟为了武者数量而采取了禁烟令，但烟却是没有消失，而是在黑市里变为一个暴利产物。
之后的时间联盟虽然强力打压，却还是有一两个漏网之鱼，香烟的渠道贩卖更是隐蔽异常，但之后一个消息让这帮走私贩私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帮老烟枪科学家为了能够合法的抽烟，竟然硬生生的从伯坦星域采取了一个叫翠叶草的植物制成香烟。
这种香烟对于人毫无危害，而且植物也好种植，因此也就广泛流传，如今更是演变为一种保健产品。
胖子狠狠的吸了一口...
“咳咳...，马勒戈壁，怎么这么呛。”
王牧看着胖子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得意一笑，接着抽了起来。
胖子一脸惊讶的看着王牧，道：“你不说，你没抽过吗”
王牧伸出手，竖起食指摇了摇，装逼道：“天赋！”
胖子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真想好好揍一顿这小子，等我能打过的。
两人注视着天空，有一口没一口的静静抽着烟。
胖子看着缓缓上升的烟雾，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是一个故事，仅仅只是一个故事。”
而后娓娓道来...
“从前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慈祥幽默的父亲，严厉善良的母亲，还有一个像天使一样粉雕玉琢的妹妹，他们和和睦睦，小日子过的格外温馨。”
烟雾遮挡了胖子的神情，王牧却是在朦胧中看到了一股缅怀的笑容...
“早上，男孩目送父亲去修理厂工作，而后在母亲焦急的吼叫中急急忙忙的去上学，而他可爱的妹妹每次都要跟到家门口，哄一阵子连带着各种不平等协议，这才将妹妹哄住。晚上，父亲晚归，两个调皮的小孩在母亲的带领下站在家门口等候父亲的归来，其中小男孩特别期待，因为每次父亲都会带着好吃的给小男孩，他真是一个坏蛋父亲，也不怕自己儿子长大变成个大胖子。”
胖子顿了一下，拔出第耳根烟点上，继续道
“而后的时间，小男孩果然成为一个小胖子，这让他父亲追悔莫及，但母亲总是闲男孩瘦多吃点。他们一家子和气生财，谁都不得罪，也不去特意讨好谁，他们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快乐下去。直到有一天晚上，一家人跟平常一样等着归来的父亲。”
“可他们却等不到父亲的身影，第二天母亲带着孩子们去父亲工作单位寻找父亲，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询问，那些同事都是沉默的不说话，他们无功而返，之后的一星期他们每天都去询问，直到有一天晚上一个父亲的朋友找上门。”
胖子低着头，手里的香烟已经烧到手指却是不闻不问。
“他对我们说父亲死了，小男孩不知道死了代表着什么意义，只是看到母亲哭的撕心裂肺自己也跟着哭泣，当天晚上小男孩怕极了，他想要去找母亲询问，可到了房间他看到惊恐的一幕，他的母亲倒在地上流着血，他不知道怎么办，愣愣的看着母亲留血留了一晚上。”
“第二天，父亲的朋友过来简单的埋葬了母亲，他当时还没意识到自己成了孤儿，男孩带着妹妹在墓地里呆了一天一夜，而后回了家，可是发现家被人卖出去了，父亲的朋友抛弃的朋友的两个孩子，他们终于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儿。”
“两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在大街上徘徊，他们害怕了，他们不认识一个人，小男孩这才意识到死亡是什么意思，他感到恐惧，不知所措。这才看到旁边的妹妹含着手指含着；饿！”
“小男孩哭了，但是他又马上停止了哭泣，他要去找吃的，他不能让自己的天使饿肚子。一会儿后小男孩伤痕累累的回来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发霉的面包犹豫要不要给妹妹吃这种东西，可妹妹却是一把抢过来吃的很开心。”
胖子脸上满脸自嘲，哭的眼泪纵横道：“你知道那块面包哪儿来的吗”
王牧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胖子猛然站起来，狰狞着脸，大声咆哮起来：“那是在一帮野狗堆里抢来的。因为没人帮助他，没人他妈的愿意听他一个小小的请求。”
沉默了半晌
胖子颓废的坐了下来，嘶哑着声道：“他妈的竟然给自己天使一样的妹妹吃发霉的面包，真他妈是个杂种。”
“而后更让人绝望的事情发生了，呵呵，他的宝贝妹妹失踪了。”
“他疯了一样到处寻找，鞋子走丢了，小脚丫变得血肉模糊，整条街都是血淋淋的小脚印，找遍了整条街都没发现一点踪迹，小男孩绝望了，他开始混混噩噩的游荡在街区，他不吃东西，他想就这样死了也好，总算能够解脱了。”
“只是这操蛋的老天却让他听到了父亲死亡的真相！”
“有一个小孩儿，名叫提亚，在学校称王称霸，那天小男孩看到他们欺负同学，便揍他一顿，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有个混账的老子，提亚的混账老子找上了小男孩父亲，让他父亲跪下来道歉，那老东西倔的很，怎么可能道歉，而且还要向着一个小孩儿跪下。”
胖子又是哭，又是笑的，脸上却是狠毒的表情：“他被人活活打死了，那老东西只是让他道个谦有那么难吗就因为两个孩子的打架一个家庭破灭了！”
王牧有点能够理解男孩父亲的感受，自己孩子如果做错了，他会道歉。但他的孩子没有做错，他必须给自己的孩子树立一个榜样。
可他没料到的是这个榜样的代价太大了！！
王牧叹了一口气，继续听胖子的故事。
“小男孩把自己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整整两天滴水不沾，当他走出来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他要报复。他去当了武馆的肉桩子，一天到晚被人狠揍就是为了修炼，报复这两个字已经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而后他不要命的样子被馆主看重开始培养，之后的六年潜心修炼终于有机会报复提亚了！”
“他报名参加探险队，却是被人分配到炮灰组，他不气馁，因为他终于有机会接近那人了，就这样他跟那些人一起踏上了冥河星。小男孩看到提亚了，样子变了，但他却一眼看出来，因为他是男孩六年来每晚都要做的噩梦....”
王牧看着开始沉默的胖子，他知道那个小男孩就是胖子，转念一想，胖子背负着仇恨这才这么不想被自己杀死，因为胖子还没完成承诺。
“呼...”
胖子对着王牧苦笑了一下，重重的抽了一口烟，慢慢的闭起眼睛。
“故事讲完了，你可以动手了。”
而后犹豫了一下，朝着王牧可怜道：“轻点，我怕疼。”
王牧看着闭起眼睛，一脸解脱的胖子，皱了皱眉头，攥在手中的匕首怎么样也下不去手，王牧不是圣人，可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叹了一口气，暗道：
让我任性一回把！
王牧看着胖子微笑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呢”
胖子惨然一笑：“没有结局。”
王牧赫然转身看着远处漆黑的山谷间一团微微的亮光，眯起眼睛道：“我有个毛病。”
胖子忍得非常辛苦，等死的滋味真不是盖得，这才听的王牧的话，张开眼睛狐疑的看向王牧。
“一个故事必须要有结局，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正如刚才所说王牧不是圣人，他有七情六欲，今天他想放肆一回，缓缓的走进树林。而在黑暗中一句话‘锵锵有力’的传进胖子的耳朵，让其瞪大了眼睛，连忙追了上去。
“胖子跟上。哥，带你去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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