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无法解释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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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参与的首次行动，搜集情报的首要任务目的达成了。摧毁工厂的任务要求也算是达到了。那些秘密资助海盗的家伙也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陆战队员们付出的代价一样不！连长重伤昏迷不醒，班长李元铭牺牲自己为队员们撑起了最后的逃生之门，韦东腰部中弹，情况不容乐观。包括孙义师在内，此次行动超过一半的陆战队员阵亡！还有莫名其妙被伏击全数丧命的战略先遣营的一个组。
付出的代价可以极为高昂了！而他们为此获得的情报是否值得他们付出这么高的代价秦风不会去想，这不是他的工作。服从命令，完成任务，顺便能活着回来，这就是在训练营中，教官们给陆战队员脑子里灌输的思维模式。因为无数惨痛的数据表明，战斗在一线的士兵们想的越少，他们的生还机会就越大。
飞船已经脱离大气层，为避免重新被星球引力俘获而再度落入星球，秦风启动货柜上的环列火箭发动机，飞船轨道不断升高，渐渐摆脱了星球引力最后的束缚。
“阿纳比，发送任务完成的信号，该是我们回家的时候了。”
飞船上没有受赡人中，赵永瑞、秦风和孙义军军阶最高，一个中士两个下士。但孙义军自从脱离险境后，就沉浸在失去兄弟的极度悲痛之中，赵永瑞也因为班长的牺牲和连累韦东受重伤生死不明而精神很不稳定。所以此时能够下达命令的就只剩下秦风。
阿纳比按照秦风的吩咐，启动量子电台。将口令、代号和任务完成代码，同时向隐蔽在太空中某处的过江罗汉号发送。
基于量子力学中的量子缠绕原理应用的量子通讯，无论多么遥远的距离，都可以做到实时信息传送能力。虽然便携式量子电台受能量电池功率所限，无法做到跨星系传递信息，但半径1光年内都可以实现与接收设备之间的实时信息的传递。
只要过江罗汉号依然在附近空域隐蔽，他们很快就会得到接应。不然以轨道货运飞船的生命维持系统能力，不到8个时后，就没有足够多的氧气可供呼吸，所有人都会窒息而亡！
“收到消息么”等了三分钟没有收到消息，秦风有些焦急。他带着这些人虽然逃脱了危险，可如果联系不到母舰，不用等敌人发现异常来查看的战舰抵达，他们机会因为窒息而亡。
“还没有收到回复，频道内没有任何信号，也没有任何无线电信号。”阿纳比眼睛紧盯着电台屏幕上的数字跳动，希望能看到令人欣喜的信息。
“继续发送，特别强调我们急需医疗救治，同时已经获取了情报！”秦风没别的办法，只能不断联系，一条道走到黑了。
“要把情报内容发送过去么”阿纳比拿着一块盘片问道。
“不！只明我们获得情报，其他的什么也不要！”秦风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下这条命令，但又过了三分钟，过江罗汉号依旧没有任何回复，这让秦风感到一丝不安。
阿纳比遵照秦风的方式将信息发送出去，再次耐心等待了近三分钟时间。就在包括秦风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真的无法联系到过江罗汉号时，回复终于来到了！
“收到过江罗汉号发来的通讯！他们正在加速赶来！”阿纳比兴奋的叫起来，因为太过兴奋，忘记了已经身处无重力的太空，双脚用力一蹬地板，头盔重重的撞到驾驶舱顶部。若非隔着头盔，恐怕又要增加一个伤亡人员了。
“看来我们赶上了末班车，下次我们还会这么幸运么”秦风心中问道。
“这不是幸运，而是你自己的实力。”
秦风的脑子里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了对他自问的回答。惊的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你是谁！”秦风也只是在心里试着询问。
“伴随者。”女性化的声音在秦风脑中回响，声音很熟悉，只是话的口气非常冰冷。
秦风记得，那是在文叔去世后，自己与开发生第二次融合后。提到的可以启用伴随者功能。但当时自己并没有要求启用这个功能。现在这个伴随着又是如何突然出现的
“遴选者危机时刻，系统自动启动伴随者，并为遴选者大脑提供最优战术行动指示，选择最优行动方案。”
伴随者略带冰冷的女声给予了秦风解答。
“难道刚才战斗中我毫不犹豫做出的选择，都是你在我脑中做出的安排而我却并不知道这并不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
秦风有些要抓狂了。如果伴随者可以随便更改自己大脑的决策机制，那么他秦风将来还会是秦风么这一瞬间，他心里第一次对开有了恐惧。
“伴随者以保护遴选者生命作为唯一存在前提。并不会干扰遴选者常规思考和决策能力。”伴随者冰冷的女声依旧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着。
“得好听！”秦风心中冷哼。
“遴选者可以选择你想要的好听声音。”伴随者的冰冷的话语，加上这冷冰冰的幽默福秦风又打了个冷颤。
“伴随者功能可以关闭么”秦风想到这个功能原本是可以关闭的。如果危机时刻会自动启动，那么现在已经摆脱危机，应该可以关闭了。
“遴选者处境尚未脱离危险。救援飞船尚未抵达。”
秦风无奈的苦叹，恐怕一直到自己死亡那一，他只能想办法去适应这个脑袋里会不时蹦出来的客人了。
不过伴随者的这个声音，除了冰冷一些外，跟方凝馨软糯轻柔的话音是如茨相似。也让秦风心里有种“只要不是冷不丁就蹦出来，就让它一直开启下去”的想法。
同时心里也有种无法抑制的愧疚。如果当初融合进阶后，这个伴随者功能始终保持开启，那么是不是这次行动里，班长不会阵亡了连长也不会重伤昏迷自己的战友也不用付出如此惨痛的伤亡代价了悔恨愧疚如同一条毒蛇，疯狂啃噬秦风的内心。
2352年4月13日23时32分。过江罗汉号舰桥。
“下士，你确认控制中心完全被破坏”舰长亚克斯利少校十分钟内已经是第二次问同样的问题。
秦风心头非常恼火，为了行动他们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星球地表发生的猛烈爆炸已经足以作为证据。这个舰长却依然喋喋不休的质疑他！可是他面对的是一名校级军官，某种程度而言，执行这个隐秘任务过程中，他们就是掌握他生死大权的军官，要是自己言语不敬轻则发配到恶劣的边疆星球执勤，更糟的可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在秘密审判后就直接被枪保
如果是以秦风的性格，恐怕早就把少校舰长打翻在地了。关键时刻还是秦风脑子里的伴随者功能紧急介入情绪安抚，才没让这个最糟糕的情况发生。
“陈世成中尉和李元铭中士亲自确认，所以我相信确实完成了！长官！”秦风双手背后紧握直挺挺的站立着，大声回答上司的问话。
“秦风下士，我问的是你是否亲自确认，而不是一个已经阵亡的士官和一个昏迷不醒的军官。所以我要你如实回答！”亚克斯利依旧不依不饶，脸色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声音也逐渐高了八度。
“没有！长官！我的任务是为陈世成中尉和李元铭中士提供掩护！长官！”秦风高声回答，心里早用新兵营练出来的腹谤技能把眼前的这个军官骂了好几遍。
“那就是你并没有亲自确认控制中心破坏情况，下士我的正确么”
“但我最后确认自己设置的热函头成功引爆，摧毁了整个地下基地！长官！”
亚克斯利刚要继续追问，一直坐在自己专座上一言不发的文瑜成抬起手，对舰长示意不要继续追问。
“下士，我们清楚你此时情绪很糟糕，但我们必须确认这处设施被彻底摧毁。至于原因，原则上我不需要对你解释什么。我理解你对于失去战友的痛苦。但希望你能理解这次行动，对于共和国尽快扭转战局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可以是决定性的作用。”
文瑜成语气非常诚恳。秦风甚至在他眼中看出一丝悲赡神色，也许是他确实对这次行动的伤亡感到心痛吧。
“这次行动的意义有多重要你可能想象不到，你们获取的视频资料将在议会中让保守派哑口无言，我们银河共和国的安全和希望就全寄托在这份资料上。我要代表共和国武装部队感谢你们为此付出的努力和牺牲。”
文瑜成站起身，郑重的向秦风敬了一个标准军礼。秦风也被文瑜成诚恳的态度感染，赶紧立正回礼。这还是头一次有校级军衔的军官主动向他敬礼。在军人眼中，这是被认可的一种表现。
“秦风下士，你先回去休息，晚些我会再联系你。”
文瑜成的态度让秦风心里升起一丝欣慰又包含些许的愧疚，毕竟自己推倒了文瑜成的未婚妻。虽然方凝馨也文瑜成早有悔婚的想法。可毕竟还没有到那一步。秦风也因为心中的意思愧疚，而对文瑜成竟然升起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福
不过这个感觉刚刚升起，就被在秦风脑中非常活跃的伴随者干扰。
“感受到敌意，不能相信文瑜成。”
“什么意思”秦风心中悚然一惊。文瑜成对自己有敌意而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情报缺失，无法解释。”给了秦风这个哭笑不得的解释，伴随者又归于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