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密卫刘权与张振安带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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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阴雨数日后，天际忽现晴空。蔚蓝如蓝宝石般的苍穹高悬，几抹白云悠然游弋，其美之境令人心灵仿佛被注满了一池清澈之水。
昨日陈华于少府监亲授火炮制造之法，今日此监便将正式启动火炮试产。面对日益迫近的蛮族南侵之期，时不我待，局势紧迫。
两位谍首刘权与张振安连日来密切关注草原动态，今日联袂至王府向陈华呈报最新情报。“殿下，据我等探悉，蛮族与奥斯曼已达成某种协议。”刘权启奏，“三个月前，蛮族携自奥斯曼掳获的奴隶与工匠归返京盛都。”
“意即蛮族之西征已然落幕”陈华追问。
“似是如此。”张振安面色严峻应道。
对于陈华而言，此消息实属重大打击。蛮族在统一草原诸部后，俨然成为北方疆域内无可匹敌的强权。而当大陈国势渐颓，困守防线之际，蛮族认定后方无忧，遂挥师西进。
在荡平西部诸多小国后，蛮族遭遇正值巅峰的奥斯曼帝国。双方历经长达三年的激烈对抗，终意识到彼此皆为庞然大物，遂罢战班师。
如此一来，大陈所承受的压力将骤然加剧。回溯历史，蒙古西征告捷后，正是轻取南宋。如今之局势，令人忧虑。
陈华苦笑道：“还有何等噩耗你们对蛮族的人口规模、军力配备及武器技术有何具体掌握”
张振安沉声道：“确切的坏消息尚有一桩，据悉蛮族在西征过程中得获一款名为‘回回巨炮’的攻城利器，传其能将重达三百磅的巨石投射至五百米开外。”
“回回炮”陈华追问，“确信其所掷乃石块乎”
“确凿无疑。”张振安回应，“草原商贾曾详细描述，此回回炮应是一种极为先进的抛石机械。”
陈华听闻回回巨炮并非火炮，心中略感宽慰，但深知此类抛石器若用于攻城，对原州城无疑构成巨大威胁。他忆起现代历史中，蒙古亦曾运用相似的西域传入的抛石器械。尽管如此，他仍坚信：“此种射程仅五百米的巨型器械，相较于火炮之远程威力，实难构成有效威胁。我军可在其射程之外先行予以摧毁，无需过度忧虑。”他转向刘权，询问是否有其他情报。
刘权急切回应：“殿下，蛮族具体人口难以精准统计，但粗估不下二百万户之众。”此言一出，陈华惊愕不已。
刘权解释道：“近年来，部分蛮族已在长白山区域定居，人口增速显着。”至此，陈华方深感困扰，昔日游牧为生的蛮族，如今已转型为半农半牧的社会形态，这无疑使其更具扩张潜力。稳定的农业基础，确保了其后勤补给更为坚实，使得蛮族军队更能持久作战，对大陈构成更为严峻的挑战。
张振安接言，进一步加剧了陈华的忧虑：“这还仅仅是蛮族自身人口，他们素喜劫掠奴隶扩充军力，目前其正规军与奴隶军的比例竟高达一比五。”他补充道：“据商贾所述，蛮族西征时，往往先遣大量奴隶军消耗敌方实力，待敌疲我盈之时，精锐骑兵再行突袭。”
刘权紧接汇报：“我们在草原调查得知，蛮族骑兵正大规模捕获原州城以北的大陈百姓。这些无辜民众曾是我大陈子民，显然蛮族欲效仿其对付西域之策，对我大陈施以同样手段。”他拳头紧握，愤然道：“一旦蛮族驱使我百姓为前驱，充当攻城肉盾，我等又该如何应对”
张振安愤慨斥责：“蛮族行径卑劣至极，全无人性可言！”历史长河中，利用平民为盾牌的恶毒战术屡见不鲜，蒙、清两族尤为登峰造极，此刻陈华等人面对的，正是这一残酷现实的再现。
正是凭借对伪军与平民的狡猾利用，历史上不乏少数族群成功征服人口数十倍于己的庞大国家。如今面对蛮族，其人口虽仅为大陈国的十分之一，但其威胁不容小觑。
陈华低沉地言道：“若原州城失陷，本王恐将成为下一个康王。”刘权与张振安闻言，彼此交换眼神，显然理解了陈华内心的忧虑。
两人继续向陈华详述蛮族的军事特性。蛮族战士装备以兽筋制成的复合弓为主，此类弓箭射程极远，加之蛮族骑兵擅长边撤退边转身射击的战术，此法屡屡令西域诸国在对战中陷入困境。
然而，大陈军民对此已有深刻认识，故而明智地避免在开阔草原与蛮族正面交锋，深知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除去弓箭射程可达约一百八十米外，蛮族军队最为致命之处在于其严明的军纪，这一点相较于远程弓矢，对敌方构成的威胁更为严峻。
一支无所畏惧、悍勇赴死的军队，其威慑力实乃骇人。此刻，陈华脑海中已清晰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即便在火炮的猛烈轰击下，蛮族步兵仍能从血肉横飞的尸堆中顽强攀爬，持续冲锋。
刘权最后补充道：“除劫掠百姓外，据草原商贾透露，蛮族军近期训练强度大幅提升，且对途径草原的大陈人士保持高度警觉，已有多名商人遭其拘捕。”陈华闻此，点头确认，种种迹象表明蛮族对大陈的攻势已是箭在弦上，只待时机成熟。
“务必密切关注蛮族动向，特别是其军队的活动情况，有任何变动立即上报。”陈华下令。刘权与张振安颔首，随即转身离去。
陈华随即起身，直奔少府监而去。幸而他早有预判，命少府监全力研制火炮，否则面对那射程仅五百米的回回巨炮，城防将难以为继。要知道，一颗三百磅重的石弹砸在城墙上，其破坏力堪比火炮发射的实心弹，至于更为先进的开花弹，目前大陈国的技术尚无法实现。
念及于此眼下的情人况，陈华脚下步伐愈发急促，心头那份深切的危机感愈发浓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