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小小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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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钟忆从层岩巨渊回来之后，他也才总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如果忽略每天都专门跑过来拎着他耳朵说他的留云真君的话。
这天也正好，留云真君又从翘英庄弄到了好茶，说是要再和所有仙人都聚一聚，不过最后的结果想必也同样是各自心里都清楚。
有心思来的，也就剩下璃月的这些个仙人了。
说起来，这原本也可算是钟忆的批斗会，倒是因为久久不见一面的浮舍也被钟忆拉来了仙人会，搞得大家转移了目标，却让钟忆轻松了不少。
看着浮舍胡乱挥舞着四只手，想辩解又找不到开口机会的样子，钟忆只觉得乐得好玩，他一口饮下手中的茶，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满脸的坏笑。
——谁说大哥不能坑的，大哥就是拿来坑的！
一旁，魈靠着树站着，看了眼浮舍，又看了眼钟忆，自知没那个口才和能力帮大哥辩解，就只好面无表情地略过了大哥的求救眼神，不住地使眼色，让他朝钟忆求救。
浮舍哪里会看不懂魈的意思，可是他不就是钟忆拉来“代为挨骂”的吗，再求救钟忆有个毛用啊。
众仙人“围攻”了浮舍半小时，才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安排到小辈的桌上，随后，留云真君第一个抬起头，忽然看向了钟忆。
“啊哈哈……呃……你们看我……干嘛……”
“小忆啊快过来”
“……”钟忆从心地缩了缩脖子，双眉颤抖着挑了两下，试探道，“我能不——”
“不过去”三个字还没讲完，便有一缕大风，强行拉着钟忆就让他坐到了主桌那边。
钟忆只好对着钟离笑笑，然后瘪着嘴安心“受罚”。
角落的小辈一桌，空和派蒙自然也没有错过仙人会，这是他们靠非仙人的身份参加的第二场仙人会，吃起东西来算是“驾轻就熟”……唔，可能这个描述很怪，但请相信我，事实就是如此。
只要看他俩往嘴里塞食物的速度便可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派蒙好不容易吞下嘴里的东西，看了眼空，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去须弥”
空想了想，摇头：“虽然之前是打算尽早出发的，但出了层岩巨渊这档子事后，我们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延迟了计划……”
“所以嘞”
“所以我想先问问钟忆去不去。”空眨了眨眼睛。
之前是他俩被钟忆当苦力，这会总该轮到钟忆给他俩当苦力了吧！
空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派蒙也觉得。
……
下午，仙人会还未结束，但几个小辈已经耐不住性子，纷纷离开了座位。
空和派蒙把钟忆拉到一边，问了去须弥的事。
“钟忆，我们打算出发去须弥了。”派蒙说道。
钟忆点了点头：“奥，那祝你们一路顺风。”
“……”
三人互相对视，左右看看，没有人开口。
钟忆顿时发觉不妙，一扭头就想走，却被空和派蒙同时按住了左右肩膀。
“……”钟忆看着二人，有点无语。
其实他是不太想再出门的，自从他来了提瓦特，说真的，就没过过一段长一些的安稳日子，虽然总是被自身的秘密和力量推动着向前走，但不论怎么说，他也还是更喜欢安静下来的时光。
再不济，让他休息休息，总是可以的吧。
钟忆面露难色，有点想拒绝了。
“求求你了，钟忆——”派蒙忽然用发着光的眼神盯着他，又变作坏笑的样子，提醒他道，“我们先前可是被你当苦力了，这会该到你……”
“哎行了行了，我知道啦。”钟忆摸了摸后脑勺，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先说好哦，虽然名义上是给你们当苦力，但我是去旅游的，别让我到了国外还得做总务司的事、帮你们擦屁股哦。”
“哎呀，怎么会呢，我们自己会解决的，这不是想和你一起旅行嘛。”派蒙连忙同意，生怕钟忆反悔。
一起“旅游”的事就这样定下，而与此同时，另一个国度的某处……
……
“嗒……嗒……嗒……”
“吱呀——”
“你这门真该修修了，多托雷。一个人躲在远离女皇的地方，还搞得这么破旧——不是，你难道不开灯的吗”一个身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他迟钝了几秒，皱眉看向房间内正对着文件写写画画的某人，“你非得借着月光……你……是哪个多托雷”
“当然是最‘自私’的那个。”博士的声音不带什么感情，他将写好的文件和桌子另一边的实验材料随手一丢，看向散兵，“难道你连一直给你做改造的人是哪个切片都认不出来了吗国崩”
“啧，你……”散兵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盯着博士打量，似乎是在考虑有没有必要把这个切片剁了。
不过，无论是从理论看，还是从实际出发，其实他都没有对博士最自私的切片动手的可能性。
因为这个最自私的切片，是博士全盛时期的模样。
全盛时期的博士，甚至可以在仅以实力做排行的情况下，达到第二席的地位。
博士没有对散兵的脸色有多少在意，他的手顺着扶手轻轻摩梭，一路从二层的书架旁走到一层，最后来到散兵的面前：“怎么，现在来找我，是决定接受我的交易了”
“说是交易，也不过是当你的小白鼠而已吧。”散兵不屑道，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最好是真的能做到你所说的话——[创造一个超越神明的存在]。”
“放心，一定可以的。”博士推了推眼镜，月光透过窗户，折射在他的镜片上，照出一抹冷漠的幽光，“再差，也总该可以让你拥有击败另一个‘人偶’的实力。”
“切，那个家伙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散兵似乎被戳中了靶心，立即转身离开，中断了谈话。
博士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缓缓抬起手，将眼镜摘下，换成了一副鸟嘴面具。
“那就准备开始吧，记得保管好你手中的[东西]，别到了实验时还和我说不见了。”
“啧。”
散兵压低了帽檐，有些恼怒。
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上那属于人偶身体的结构和孔洞，仿佛触电般松开了手，晃了晃脑袋，将杂绪撇去。
“神明……人偶……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