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君临攻防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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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嘎嘣～”粗大的铁索缓缓拉起，许多北岸外逃的船只被拦住。根本冲不出去，一些体型较小的船只甚至被掀翻了。

史坦尼斯军也不全是吃白饭的。南岸绞索塔的守军玩命的放铁索，士兵大喊：“长官～！铁链快到头了！咱们该怎么办”

军官看着河面上缓缓蔓延的火海，心下大急：“对了，铁链！快砍断铁链啊！”

几个士兵抄起大斧子就砍，砍得火花四溅。有人喊道：“不行啊！长官，铁链太结实了，根本就砍不动！”

军官骂道：“你们是不是傻！铁链砍不动，破坏绞盘啊！给我把绞索盘毁掉。”在众人的努力之下，绞索盘被毁掉了，被铁链拖拽着落入河中。

军队可以逃上岸，可船不行啊！河道中的两百多艘船，真正能逃出去的不超过八十艘，其中还有不少燃着火焰。

大批的士兵逃回岸边，为了逃命，他们的武器盔甲全被抛弃在了河里。被火海阻隔在北岸的士兵们，被将领们收拢在了一起，缓缓的向西边撤退。他们连武器铠甲都凑不全，士气更是低迷。

要不是两天来的鏖战过于劳累，守城士兵实在是没力气了，只能错过这次机会。如果此时守军冲出来发动反击，很可能会一举打垮北岸的史坦尼斯军团。

提利昂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打算，敌人在国王门外还有一支完整的军队，他目前能够拼凑出来的士兵，可能还干不过他们。他把目光转向了东北方向，那里的火光似乎快熄灭了，两千桶野火才能烧这么一会儿。

整整一夜，攻守双方的人就这样，望着燃烧中的黑水河。野火油已经不够支撑大面积的燃烧了，东一块西一块的只有那些，船只仍然在燃烧着。

王室舰队的残余船只，加上史坦尼斯的舰队，足有二百二十条大型船和三百以上的小船。

史坦尼斯脸色铁青的站在河边，凝视了整整一夜。一个晚上他就损失了一百五十条大船，包括所有的战船都在里面了。

直接被烧死的有超过四千人，被火焰烧伤的已经接近三千人了。军营中到处都是哀嚎的伤兵，黑水河中到处都是水线上部被烧得焦黑的船只残骸。将领也损失不小，小舅子伊姆瑞佛罗伦爵士，朱斯丁马赛爵士，斯塔恩霍普等十七个领主贵族战死。莫里斯瓦列里安等人重伤，浑身大面积烧伤此时正在营帐里救治。

根据萨拉多传来的消息，昨天夜里戴佛斯席沃斯从走私海湾偷袭，结果遭到了守军的伏击，整支部队都被野火烧了个干净，几乎全军覆没。事后被抢救回来的不到300人，其中戴佛斯爵士失踪，一直下落不明。

还有很多残骸堆在一起，像是河堤一样。史坦尼斯的眼睛里渐渐冒出了光芒，心中的想法越发坚定了起来。

同样一夜未睡的提利昂，自然也看到了黑水河上的场景。波隆已经回来复命了，一同回来的还有那800雇佣兵。波隆：“大人，属下幸不辱命，昨天晚上那把火烧死了1000多人。天还没亮，钢铁门外的敌军就撤退了，那些舰队也不见了踪影。还是大人你这儿的场面大呀！啧啧啧～壮观呐！”

“咚咚咚，咚咚～！”战鼓声响起，提利昂十分的惊诧，连忙趴在墙垛上。看到河对岸史坦尼斯军，居然重新整队了。有大批的士兵扛着沙袋和木板，再次涌向黑水河。

“他们在干什么”城墙上无数人都冒出这个念头。提利昂为人虽然聪明，但他的战斗经验并不丰富，他很多知识都来自于书本。

倒是波隆看了一会儿就说道：“大人，史坦尼斯正在利用那些船只的残骸搭建浮桥，看来他们并没有放弃君临。”

提利昂他不理解，为什么对方的军队仍有一战之力但他知道真正危险的时刻到了！敌军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能够保持战意。尽管这两天的损失巨大，但是史坦尼斯仍然有近两万的军队。可自己手头上能够维持临河门至国王门这么长的战线，刨去伤员可以战斗的也只有六千人左右。

他抬头看着上方，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乔佛里。暗自叹了一口气：“猎狗带人去把城门后面的障碍物清理一下，我们在必要的时候，需要发起一波反冲锋，打乱对方的节奏。波隆你去炼金公会把所有的野火都给我搬来，这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战了。该死，我从没有想过我会居然会如此勇敢！”

史坦尼斯以他强硬的态度，宣布了继续进攻的命令。他利用船只的残骸搭建了三条浮桥，将北岸的伤员全部撤了回来。为了让军队没有后顾之忧，把这3000多伤员全部从出海口登船。他命令将这些人先送回龙石岛，要知道大量的伤员会影响部队的士气，其实这些人缺医少药的在海上漂泊。等到了龙石岛，能有一半还活着就不错了。

史坦尼斯的孤注一掷，正巧打在提利昂的软肋上。他已经打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接下来就是拼命了，也是两支军队意志的比拼。

得到消息的瑟曦也离开了地窖，她带着那些贵族小姐和女眷们来到了王座厅。他就那样高高的端坐在铁王座之上，俯视下方犹如麻雀一般的女人们。派希尔大学士悄悄的在递给她一个玻璃瓶：“太后，这是您让我准备的东西，不过我并不建议你使用它。”

瑟曦高傲的说道：“大学士，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我是摄政太后，也是国王陛下的生母。同时也是兰尼斯特家的小姐，我有我的骄傲。”其实瑟曦已经在暗中进行安排，托曼已经被她悄悄的送到了罗斯比城。即便是君临失陷后，他和乔佛里不能幸存。将来泰温也会找到托曼，继承王位兰尼斯特仍然掌握着正统大义！

“咚咚～咚咚～！”

“咚～咚咚。”伴随着激昂的战斗，首先发动的是国王门。罗兰德风暴麾下的士兵，算是战力保持最完整的一支。算上昨天撤退到这里的溃兵，有将近七千人的兵力。他们的对手是都城守备司令杰斯林拜瓦特，和他麾下的两千八百金袍子。

原本在外海警戒的四十艘平底巨船，重新驶入黑水河，它们的任务是运输重甲部队和大型攻城器械。配合那三座浮桥，将史坦尼斯的大部队带到河对岸。看似随时可能会崩塌，却出奇的结实，但仍可以让大批部队通过。

身为首相，提利昂亲自指挥防御。仍然是那副醒目的赤红盔甲，还有那头可笑的小毛驴。

在御林铁卫桑铎克里冈和巴隆史文爵士的率领下，城头守军稍稍遏制了了史坦尼斯军的攻势。

也不知道史坦尼斯做出了什么承诺士兵们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无数的士兵踏过浮桥就直接投入了战斗，随着战斗全面打响，君临守军被打的伤亡惨重。那些骑士们也拒绝再次带领部队出击，这对防守部队的士气打击很大。

提利昂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他们根本无法守住城门，必须对敌军出一定的反击，至少也要打乱对方的部署。于是他决定亲自带领不多的有生力量出击，提利昂用激烈语言刺激守军部队，没有男人愿意承认自己还不如一个侏儒勇敢，于是不少人主动聚集在提利昂身边，猎狗，巴伦，蓝赛尔一个个骑士都站在他身后。出击的人数虽然不多，只有千余人，他们从城墙的夹角处出城。

突然对渡河点发起了攻击，他们成功的击退了那里的敌军，分出一部分人堵住了桥头，提利昂又带人掉头朝攻城的敌人猛扑过去。

提利昂的战术还是不错的，他们很快就驱散了史坦尼斯的部队，解除了临河门的包围圈。但是渡河的浮桥一共有三座，平底船更是卸下了两千重甲步兵。很快就他们就在史坦尼斯军的反扑当中，被打的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只能撤回城内。敌军畏尾追击，甚至把攻城车都顶在了闸门下边。

提利昂大喊着：“放火！”

波隆带人把最后的七桶野火倾倒了下去，截断了源源不断涌入的铁甲兵，可是城门的廊道已经失守了大半。提利昂命令士兵们开始围杀这两百多重甲兵，乔佛里着急了，大声呵斥着：“狗儿，赶紧上啊！去杀掉他们。”桑铎瞥了他们一眼，不紧不慢的喝着他的水。

提利昂：“克里冈，你是御林铁卫，你必须出去迎战。敌人就会攻陷都城，你所效忠国王的都城。”

桑铎深吸了一口气：“去他妈的御林铁卫！去他妈的都城！还有去他妈的国王！老子不伺候了。”

马林特兰持剑拦在他身前，桑铎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滚开，你这个废物！要不然我就砍掉你的脑袋！”不时用力的一把把他推开，马林特兰踉跄的退开，连个屁都不敢放。桑铎克里冈大步的朝着城内走去，所有的人都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蓝赛尔捂着受伤的腹部，回到了红堡，对瑟曦汇报了城外的情况。“太后，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君临很可能守不住了！”

瑟曦也担心乔佛里的安全：“你去把国王回来，我就在王座厅等他。”

蓝塞尔说道：“国王在前线督战，有利于军队的士气，如果他要是跑了君临可就真的守不住了。”

瑟曦：“乔弗里是国王，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铁王座之上。”

当太后的命令传到后，早就心生恐惧的乔佛里更是有了借口直接就溜了。结果附近的守军看到国王跑了的时候，他们的士气崩溃，部分守军开始放弃抵抗。

提利昂一看这还能行，直接用他的口才劝说士兵：“今天你们不再为国王而战，而是为了你们自己。背后就是家园，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都在那里，如果你没能守住这座城市，他们会惨遭敌人的蹂躏。我求你们为了自己再努力一次吧！”

随着野火的熄灭，临河门再次暴露在敌军的眼前。史坦尼斯军又开始发起了正面攻击，这一次的攻城是由史坦尼斯亲自率领的。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各个奋勇当先，史坦尼斯的战斗力更是不容小觑，他亲自带队攻上了城墙。城墙上有许多段都被占领了，守军只能依靠塔楼进行防御。被反复焚烧的城门终于扛不住了，在攻城锤的轰击之下变成碎片。

这已经是最后的时刻了，提利昂再次身先士卒冲了出去。双方在城门处爆发了激烈的战斗，守军在他的鼓舞下甚至一度冲出了城门，把敌军打退了一节。结果在混战当中，身为己方的御林铁卫曼登穆尔直接砍了提利昂一剑，这一剑从他的左眉骨一直砍到右脸颊，你先把他的鼻子削掉。多亏了波德瑞克和波隆，合力干掉了曼登爵士，要不然他很可能再补上一剑。唯一的指挥官，代理首相生死不明，使得守军丧失了士气撤回城内，他们尽可能的用杂物封堵城门。

已经有守军试图杀掉维持秩序的军官投降，远在国王门的杰斯林拜瓦特爵士就收到了袭击。也就是他本身是实力过硬，手底下亲信忠心。迅速弹压了反叛，暂时守住了国王门。不过以此时的情形看来，君临城几乎无法守住了，杰斯林打算带着一部分士兵突围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扬起的阵阵烟尘，作为将军的他自然知道，那是大股骑兵奔跑时产生的尘土。

史坦尼斯的军队已经占据了部分城墙，后续仍有源源不断的援兵渡过黑水河，胜利对他来说似乎唾手可得。

就在此时，阵阵混乱从西方传过来。史坦尼斯仔细的观看，发现是一支数量众多的骑兵。打的是王室的宝冠雄鹿旗和兰尼斯特的雄狮旗，他立刻就明白了是泰温亲自来支援了。骑兵从他的侧翼突然出现，史坦尼斯不知道兰尼斯特来了多少军队但是以目前的骑兵就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兰尼斯特骑兵能够冲到这里，那么他在国王门的那几千士兵肯定是完了。万般无奈之下，史坦尼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好在城墙这里距离河边并不远，士兵们无论是上了浮桥，还是船只，哪怕是往河里一跳也能够躲开骑兵的追击。

联军的前锋由洛拉斯提利尔爵士率领，他穿着蓝礼的那一身花俏显眼的盔甲。好似蓝礼死而复生而来，国王门外的原风暴地士兵士气大挫，本身数量就不如对方的史坦尼斯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分崩离析。

甚至许多在蓝礼死后，转而向史坦尼斯效忠的领主直接在战场上就改换旗帜投降了。罗兰德风暴也被叛变的领主给抓住了，之后被献给了泰温公爵。

为了掩护史坦尼斯撤退，古德莫里根率领两千人进行断后，最后被骑兵活活踩踏而死。

史坦尼斯暂时撤退到了南岸，并毁掉了浮桥。当他看到对面有来自提利尔家族的旗帜，就明白自己这一战彻底的输了。如果泰温和提利尔家族联合，那么他们的将再度拥有超过十万的军队。一定要尽快的撤退，否则连眼下最后这点家底，都要葬送在这里。